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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3 鱼油在高甘油三酯管理中的作用:基于权威医学信源的综合评估

深研  ·  

Deepresearch by Gemini 2.5 Pro

1. 引言

 

 

高甘油三酯血症的定义与健康风险

 

高甘油三酯血症(Hypertriglyceridemia)是指血液中甘油三酯(Triglycerides, TG)水平升高的一种病理状态。甘油三酯是血液中的一种脂肪,其水平通常根据浓度进行分类,例如,美国心脏协会(AHA)等机构通常将 150-199 mg/dL 定义为临界高水平,200-499 mg/dL 定义为高水平,而 ≥500 mg/dL 则定义为极高水平 1。高甘油三酯水平,特别是高于 200 mg/dL 时,已被证实是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血管疾病(Atherosclerotic Cardiovascular Disease, ASCVD)的一个独立风险因素 3。即使在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Low-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 LDL-C,常被称为“坏”胆固醇)通过他汀类药物等治疗得到有效控制的情况下,持续升高的甘油三酯水平仍然构成“残余风险”,增加心脏病发作和中风的风险 3。此外,当甘油三酯水平达到极高(≥500 mg/dL)时,会显著增加急性胰腺炎的风险,这是一种可能危及生命的严重炎症 2。近年来,随着全球范围内肥胖和 2 型糖尿病患病率的上升,高甘油三酯血症变得越来越普遍,据估计,大约 25% 的美国成年人甘油三酯水平超过 150 mg/dL 2。因此,有效管理高甘油三酯水平对于降低 ASCVD 和胰腺炎风险至关重要。

 

Omega-3 脂肪酸 (EPA 与 DHA) 简介

 

Omega-3 脂肪酸(Omega-3 Fatty Acids, ω-3 FAs)是一类对人体健康至关重要的多不饱和脂肪酸(Polyunsaturated Fatty Acids, PUFAs)。其中,与心血管健康关系最为密切的两种长链 ω-3 FAs 是二十碳五烯酸(Eicosapentaenoic Acid, EPA, C20H30O2)和二十二碳六烯酸(Docosahexaenoic Acid, DHA, C22H32O2)3。人体自身无法合成或合成量不足,因此必须通过饮食或补充剂获取,它们被称为必需脂肪酸 7。富含脂肪的鱼类,如鲑鱼、鲭鱼、鲱鱼和金枪鱼,是 EPA 和 DHA 的主要膳食来源 8。植物来源如亚麻籽、核桃和菜籽油则主要提供 α-亚麻酸(Alpha-linolenic Acid, ALA),ALA 在体内转化为 EPA 和 DHA 的效率相对较低 8。Omega-3 脂肪酸在人体内发挥着广泛的生理功能,从参与肌肉活动、细胞膜构成到细胞生长都不可或缺 7。研究表明,它们还具有多种潜在的心血管保护作用,包括抗炎、抗氧化、保护血管内皮细胞功能、抑制血小板聚集(抗血栓)、调节自主神经功能、改善左心室重构以及调节血脂等 6。虽然本报告的重点是 Omega-3 脂肪酸在降低甘油三酯方面的作用,但认识到其潜在的多效性(Pleiotropic effects)至关重要。这些超越单纯降脂的作用,如抗炎、抗血栓和改善内皮功能,可能共同构成了其在某些临床试验(如 REDUCE-IT)中观察到的心血管益处的基础 4。这些效应涉及复杂的生物化学通路,例如抑制炎症细胞因子(如 TNF−α, IL−1β, IL−6)的产生,增加一氧化氮(NO)的生成以改善血管舒张,以及抑制血栓素 A2(TXA2)的合成以减少血栓形成 10。因此,评估 Omega-3 的整体价值时,应考虑其降低甘油三酯之外的生物学活性。

 

2. Omega-3 脂肪酸降低甘油三酯的有效性

 

 

临床证据概述

 

大量强有力的临床证据表明,摄入药理剂量的 Omega-3 脂肪酸能够显著降低血液中的甘油三酯水平 7。这里的药理剂量通常指每日摄入量超过 3 克(g/d)的 EPA 和 DHA 总和 1。美国心脏协会(AHA)在 2019 年发布的科学建议中明确指出,对于高甘油三酯血症(TG 200-499 mg/dL)和极高甘油三酯血症(TG ≥500 mg/dL)患者,每日服用 4 克处方级 Omega-3 脂肪酸(无论是 EPA+DHA 混合物还是纯 EPA 制剂)是一种有效且安全的选择,可作为单一疗法或与其他降脂药物(如他汀类)联合使用 1。研究显示,4 g/d 的处方 Omega-3 药物通常能使甘油三酯水平降低 20% 至 30%,对于基线 TG 非常高的患者,降幅可能达到甚至超过 30% 1。一项在患有高甘油三酯血症的青少年中进行的随机交叉试验考察了 4 g/d 鱼油的效果。结果显示,与安慰剂相比,鱼油治疗组的甘油三酯水平呈现下降趋势(平均下降 52 mg/dL vs 安慰剂组下降 16 mg/dL),但组间差异未达到统计学显著性。然而,该研究确实观察到鱼油显著降低了大的极低密度脂蛋白(Very Low-Density Lipoprotein, VLDL)/乳糜微粒颗粒数量 16。这提示在高剂量下,Omega-3 对 VLDL 代谢的影响可能比单纯降低总 TG 水平更为敏感,但也可能意味着青少年群体对 Omega-3 的反应或研究设计本身存在一些特殊性。

 

剂量依赖性与线性关系

 

Omega-3 脂肪酸降低甘油三酯的效果表现出明显的剂量依赖性 13。要达到显著的降脂效果,通常需要较高的剂量。多项研究和临床实践指南指出,每日 EPA+DHA 的总摄入量需要超过 2 克或 3 克才能有效降低甘油三酯 1。一项包含 90 项随机对照试验、涉及超过 7 万名参与者的剂量反应荟萃分析进一步证实了这一点 5。该分析发现,虽然 Omega-3 摄入量与 LDL-C 和 HDL-C 变化的关系呈非线性(J 型曲线),但对于甘油三酯和非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Non-High-Density Lipoprotein Cholesterol, non-HDL-C)而言,尤其是在基线血脂异常(Hyperlipidemia)和超重/肥胖的人群中,当每日 Omega-3 摄入量超过 2 克时,其降低效果与剂量之间呈现近似线性的关系 5。这意味着在治疗剂量范围内(如 2-4 g/d),剂量越高,预期 TG 和 non-HDL-C 的降幅也越大。相比之下,较低剂量的 Omega-3(例如每日约 1 克或更低)对甘油三酯水平的影响通常较小或不显著 15。这些较低剂量更多地是基于大型心血管二级预防试验(如 GISSI-Prevenzione)的结果而被推荐用于降低一般人群的心血管风险,其主要机制可能并非通过大幅降低甘油三酯来实现 15。

 

对其他血脂指标的影响

 

在评估 Omega-3 脂肪酸治疗高甘油三酯血症时,必须同时考虑其对其他血脂参数的影响,因为这些参数同样与心血管风险密切相关。

 

3. Omega-3 降低甘油三酯的作用机制

 

Omega-3 脂肪酸降低血浆甘油三酯的确切分子机制是复杂的,并且尚未被完全阐明。然而,现有研究表明,它们通过多种途径协同作用,主要影响肝脏的脂肪酸代谢以及 VLDL 的生成和清除 3。

 

概述

 

研究普遍认为,Omega-3 脂肪酸降低甘油三酯的主要机制是减少肝脏合成和分泌富含甘油三酯的 VLDL 颗粒(VLDL-TG)14。此外,促进 VLDL 从血液中清除也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 14。

 

减少肝脏 VLDL-TG 生成 (主要机制)

 

肝脏 VLDL-TG 的生成速率是决定血浆甘油三酯水平的关键因素。Omega-3 脂肪酸通过以下几种方式减少其生成:

 

促进 VLDL-TG 清除 (次要机制)

 

除了减少 VLDL-TG 的生成,Omega-3 脂肪酸也被认为能促进其从血液循环中的清除,这主要通过影响脂蛋白脂肪酶(Lipoprotein Lipase, LPL)来实现 14。LPL 是一种位于毛细血管内皮细胞表面的酶,负责水解 VLDL 和乳糜微粒中的甘油三酯,释放脂肪酸供组织(如脂肪、心脏、骨骼肌)利用。研究表明,Omega-3 脂肪酸能够增加 LPL 的表达和/或活性 3。LPL 活性的增强意味着 VLDL 颗粒中的甘油三酯能更快地被水解,从而加速 VLDL 颗粒从血液中的清除 3。

 

新兴机制:N-酰基牛磺酸 (NATs)

 

近期研究揭示了一个潜在的、涉及肠道脂质吸收的新机制 20。研究人员在补充 Omega-3(特别是 DHA)的小鼠模型和人体血浆样本中发现,Omega-3 衍生的 N-酰基牛磺酸(N-Acyl Taurines, NATs)在胆汁和血浆中显著积累。牛磺酸本身参与胆汁酸的结合,有助于脂肪的乳化和吸收。该研究进一步发现,其中一种 NAT,即 DHA 衍生的 C22:6 NAT,能够抑制肠道内甘油三酯的水解和脂质的吸收。在喂食高脂饮食的小鼠中,这种抑制作用导致了血浆甘油三酯水平的降低,并减轻了肝脏甘油三酯的积累 20。虽然这项机制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证实其在人类中的确切作用和重要性,但它提示 Omega-3 降低甘油三酯的作用可能比之前认为的更为复杂,可能还包括调节肠道对膳食脂肪的处理过程。

 

其他潜在机制

 

除了上述直接影响 VLDL 代谢的机制外,Omega-3 脂肪酸的其他一些生物学效应也可能间接有助于降低甘油三酯或改善整体代谢状况:

理解 Omega-3 脂肪酸降低甘油三酯的多重机制具有重要意义。它们并非单一地作用于某个靶点,而是同时从减少原料供应(NEFA)、减缓生产线(抑制脂肪生成)、加速燃料消耗(促进 β-氧化)、优化处理系统(增强 LPL 活性)乃至可能减少初始吸收(NATs 机制)等多个环节入手 3。这种多管齐下的作用方式可能是其在不同人群中都能稳定有效地降低甘油三酯的原因之一。此外,虽然 EPA 和 DHA 都具有降低甘油三酯的作用 14,但有证据表明它们在对其他脂质(如 LDL-C 和 HDL-C)的影响上可能存在差异 3。例如,有荟萃分析指出 DHA 在降低 TG 方面可能更强,但也更容易升高 LDL-C,而 EPA 则对 HDL-C 影响不大 3。新发现的 NAT 机制也主要与 DHA 衍生物(C22:6 NAT)相关 20。这些细微的机制差异提示,EPA 和 DHA 在生物学效应上可能并非完全等同,这或许能为解释纯 EPA 制剂(REDUCE-IT 试验)与 EPA+DHA 混合制剂(STRENGTH, OMEMI 试验)在心血管结局试验中结果不同的现象提供一些线索,尽管试验结果的差异也可能涉及其他因素(如安慰剂的选择等)。

 

4. 推荐剂量与剂型:处方药与补充剂

 

在考虑使用 Omega-3 脂肪酸来管理高甘油三酯血症时,理解推荐的剂量和不同剂型(处方药 vs. 非处方补充剂)之间的关键区别至关重要。

 

权威机构推荐剂量

 

多个权威医学机构和大型临床试验的数据都指向需要较高剂量的 Omega-3 才能有效降低甘油三酯。

因此,用于治疗性降低甘油三酯的推荐剂量明确指向每日 4 克处方级 Omega-3,这与用于一般性心血管预防可能推荐的较低剂量(约 1 克)有显著区别。

 

处方级 Omega-3

 

处方级 Omega-3 脂肪酸是经过严格监管和临床验证的药物。

表 1:处方级 Omega-3 脂肪酸制剂比较

制剂类型 典型治疗剂量 (高 TG) FDA 批准的主要适应症 (美国) 预期 TG 降低幅度 (%) 对 LDL-C 的影响 (极高 TG 患者) 关键心血管结局试验证据 (针对 CV 事件减少)    
Omega-3-酸乙酯 (EPA+DHA) 4 g/d 作为饮食辅助,用于治疗成人极高甘油三酯血症 (TG ≥500 mg/dL) 3 ≥30 1 可能升高 1 大型试验 (如 STRENGTH, OMEMI) 未显示在高风险人群中能降低心血管事件风险 11    
Icosapent Ethyl (纯 EPA) 4 g/d (2g BID) 1. 作为饮食辅助,用于治疗成人极高甘油三酯血症 (TG ≥500 mg/dL)。   2. 作为他汀类药物的辅助治疗,用于降低特定高风险成人(TG 135-499 mg/dL + 已确诊 CVD 或糖尿病及其他风险因素)的心血管事件风险 12 ≥30 1 不升高 1 REDUCE-IT 试验显示,在特定高风险人群中显著降低主要心血管事件风险 (25% RRR) 1
Omega-3-羧酸 (EPA+DHA) 2 g/d 或 4 g/d 作为饮食辅助,用于治疗成人极高甘油三酯血症 (TG ≥500 mg/dL) 12 随剂量变化 可能升高 (4g 剂量时) STRENGTH 试验 (使用 4g/d 剂量) 未显示在高风险人群中能降低心血管事件风险 11    

注:BID = 每日两次;RRR = 相对风险降低。适应症和试验结果总结自引用的来源,具体处方信息请参考官方说明书。

 

非处方 (OTC) 鱼油补充剂

 

非处方鱼油补充剂在市场上随处可见,但它们与处方级 Omega-3 药物有着本质的区别。

因此,一个关键的区分在于:处方级 Omega-3 是经过验证、用于特定医疗目的(如降低极高 TG 或在特定人群中降低 CV 风险)的药物,而 OTC 鱼油补充剂则不具备这些经过批准的治疗指征,其质量和效果也缺乏保证。试图通过服用大量 OTC 鱼油胶囊来达到处方药的治疗剂量(如 4 g/d EPA/DHA)是不可取的,不仅因为缺乏疗效证据,还可能因产品纯度不足或含有其他成分而带来未知的风险 1。

 

饮食来源

 

通过饮食摄入 Omega-3 脂肪酸是维持整体健康的重要组成部分。

总结来说,剂量是决定 Omega-3 应用场景的关键因素。每日约 1 克的较低剂量主要与一般性心血管二级预防相关(尽管证据复杂),而每日 4 克的高剂量则是专门用于治疗性降低甘油三酯(以及在特定情况下,如使用 Icosapent Ethyl 时,用于降低心血管事件风险)。混淆这两个剂量水平和相应的适应症可能导致治疗效果不佳或药物使用不当 1。

 

5. 安全性考量:副作用、药物相互作用及注意事项

 

虽然处方级 Omega-3 脂肪酸在高剂量下被认为是相对安全的,但在使用时仍需关注其潜在的副作用、药物相互作用和必要的注意事项。

 

常见副作用

 

Omega-3 脂肪酸制剂通常具有良好的耐受性,但部分使用者可能会经历一些副作用,其中最常见的是胃肠道相关症状 3。

 

高剂量下的潜在风险

 

当使用较高剂量(特别是每日 4 克用于降低甘油三酯的剂量)时,需要关注以下潜在风险:

这些安全性考量,特别是出血和房颤风险,似乎与剂量相关性更强,在用于治疗性降低甘油三酯的高剂量(如 4 g/d)下更为突出,相比之下,用于一般预防的较低剂量(约 1 g/d)相关的风险报告较少 7。这进一步强调了在高剂量治疗时进行医疗监督的重要性。

 

药物相互作用

 

Omega-3 脂肪酸可能与某些药物发生相互作用,影响药效或增加副作用风险。

 

使用禁忌与注意事项

 

在使用 Omega-3 脂肪酸(特别是处方药)之前,应考虑以下禁忌和注意事项:

表 2:Omega-3 脂肪酸的安全性考量总结

类别 具体示例 关键考量/管理说明
常见副作用 鱼腥味回味/打嗝, 口臭, 胃灼热, 恶心, 腹泻, 腹胀, 腹痛, 消化不良, 味觉改变, 皮疹, 头痛 7 通常轻微至中度,可能随时间减轻。与食物同服或可缓解胃肠道不适。
潜在严重风险/高剂量效应 出血风险增加: 牙龈出血, 鼻出血, 伤口出血延长, 黑便, 血尿等 7 风险在 >3 g/d 剂量和/或与抗凝/抗血小板药合用时增加。需监测出血迹象。临床意义有争议但需谨慎 29。
  心房颤动/扑动风险增加: 8 风险在较高剂量下更明显。有相关病史者慎用,可能复发。
  可能影响免疫反应 7 临床意义不明确。
关键药物相互作用 抗凝剂/抗血小板药: (如 华法林, 氯吡格雷, 阿司匹林) 7 可能增加出血风险,需密切监测。
  降压药: 7 可能增强降压效果,需监测血压。
  避孕药: 7 可能干扰对 TG 的效果。
  奥利司他: 7 可能减少 Omega-3 吸收,建议间隔 2 小时服用。
  维生素 E: 7 可能降低维生素 E 水平。
注意事项/禁忌 鱼/贝类过敏: 7 慎用,可能发生过敏反应。
  基础疾病: 糖尿病, 甲减, 肝病, AFib/房扑病史 25 需告知医生,可能需要调整治疗或加强监测。
  监测: 血脂, 肝功能 (ALT/AST) 25 定期检查以评估疗效和安全性。
  特殊人群: 老年人, 孕妇/哺乳期妇女 25 可能需要特别考虑或调整剂量,需咨询医生。
  手术前: 29 需告知医生,可能需要术前停药。
  医疗监督: 7 必需在医生指导下使用,尤其是处方药或高剂量。

 

6. 综合评估:Omega-3 在高甘油三酯管理中的地位

 

综合现有权威医学信源和临床试验数据,可以对 Omega-3 脂肪酸在高甘油三酯管理中的作用和地位进行评估。

 

权威来源观点总结

 

各大权威医学机构对于 Omega-3 脂肪酸在高甘油三酯管理中的作用持有基本一致但各有侧重的观点:

总体来看,权威来源一致认可高剂量处方级 Omega-3 在降低甘油三酯方面的有效性。但在推荐用于降低心血管事件风险时,目前的强证据主要指向高剂量纯 EPA (Icosapent Ethyl),并且仅限于特定的高风险人群。对于 OTC 补充剂,普遍持谨慎态度,不推荐其用于治疗高甘油三酯或作为降低心血管风险的可靠手段。

 

心血管结局研究的关键发现

 

评估 Omega-3 治疗价值的核心在于其是否能将降低甘油三酯这一生化指标的改善转化为临床心血管事件的减少。大型心血管结局试验(Cardiovascular Outcome Trials, CVOTs)为此提供了关键证据,但结果复杂且不完全一致。

这些 CVOT 结果揭示了一个重要的现象:高剂量纯 EPA (Icosapent Ethyl) 与高剂量 EPA+DHA 混合物在心血管结局方面表现出显著差异。尽管两者都能有效降低甘油三酯,但只有前者在大型试验中证实了明确的心血管事件减少获益。其原因仍在探讨中,可能涉及 EPA 的独特作用机制(超越降 TG)、DHA 在高剂量下可能存在的某种不利影响,或者是试验设计差异(尤其是安慰剂的选择,REDUCE-IT 使用的矿物油安慰剂可能对心血管有负面影响,从而放大了 EPA 的相对获益;而 STRENGTH 使用的玉米油安慰剂则相对中性)11。无论原因为何,这一结果直接影响了当前的临床实践指南,使得高剂量纯 EPA 在特定适应症下的地位得以确立 22。这也进一步印证了 降低甘油三酯本身并不自动等同于带来心血管获益 的观点 20。STRENGTH 试验中,尽管 EPA+DHA 组也显著降低了甘油三酯,但并未减少心血管事件 11。这表明,在高甘油三酯作为风险标志物的背景下,干预措施的具体类型及其可能具有的其他多效性(如 EPA 的抗炎、抗血栓、稳定细胞膜等作用)对于最终能否改善临床结局至关重要 4。因此,不能简单地认为任何能降低甘油三酯的 Omega-3 产品都能带来 REDUCE-IT 试验所显示的益处;目前的证据仅支持特定的药物(Icosapent Ethyl)在特定的人群中实现这一目标。

表 3:Omega-3 脂肪酸关键心血管结局试验 (CVOTs) 总结

试验简称 Omega-3 制剂与剂量 主要研究人群 主要终点结果 关键次要发现/评论
REDUCE-IT 1 Icosapent Ethyl (纯 EPA) 4 g/d 他汀治疗中,TG 135-499 mg/dL,伴 ASCVD 或糖尿病+风险因素 显著降低 (25% RRR) 降低 CV 死亡、MI、卒中等风险。观察到 AFib 和出血风险增加。安慰剂为矿物油。
STRENGTH 11 Omega-3 羧酸 (EPA+DHA) 4 g/d 他汀治疗中,高 CV 风险,TG 180-499 mg/dL 无显著降低 因无效和可能增加卒中风险而提前终止。安慰剂为玉米油。
OMEMI 11 EPA+DHA 乙酯 1.8 g/d 近期心梗的老年患者 (70-82岁) 无显著降低 安慰剂为玉米油。
VITAL 11 EPA+DHA 乙酯 840 mg/d 一般人群一级预防 无显著降低 (主要复合终点) 次要终点显示 MI 风险降低 28% (尤其在鱼类摄入少者中)。
ASCEND 11 EPA+DHA 乙酯 840 mg/d 糖尿病患者一级预防 无显著降低 (主要复合终点) 次要终点显示 CV 死亡风险降低 19%。
JELIS 5 EPA 乙酯 1.8 g/d 高胆固醇血症患者 (日本) 显著降低 (主要冠脉事件) 主要获益见于二级预防亚组。

注:RRR = 相对风险降低;MI = 心肌梗死;CV = 心血管;AFib = 心房颤动。结果为主要终点报告,具体细节请参考原始研究。

 

Omega-3 在治疗路径中的定位

 

基于上述有效性、安全性及 CVOT 证据,Omega-3 脂肪酸在高甘油三酯管理中的地位可以概括如下:

总而言之,Omega-3 脂肪酸在高甘油三酯管理中占有一席之地,但其角色主要是作为处方药,在高剂量下用于降低 TG 水平,并在特定条件下(使用纯 EPA 制剂)用于降低心血管风险。它通常是在生活方式干预和(对于多数高风险患者)他汀类药物优化之后考虑的辅助治疗手段。

 

7. 结论

 

基于对权威英文医学信源的综合分析,关于 Omega-3 鱼油在高甘油三酯管理中的作用,可得出以下关键结论:

 

关键信息总结

 

 

最终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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